文章名字叫做《带娃认亲,军官慌了!》,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短篇言情 作品,围绕着主角 苏然顾霆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独上南楼,简介是:'妈。'阴影里突然冒出个人影。顾霆披着作训服,领口咧到锁骨,血道子还渗着组织液。他单手插兜睨着车窗,'您车上有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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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响。顾霆的副官站在门口,军靴踩得地板嘎吱作响:"首长,车备好了。"
苏然下意识抱紧怀里还在熟睡的小宝,指甲掐进掌心。刚才那条短信像烙铁似的烫着她——报告在顾霆车上?这男人果然在耍她!
"走吧。"顾霆整了整军装领口,眼神扫过她时像看一件碍眼的行李,"鉴定结果出来前,总得给你找点事做。"
她咬着牙跟上去,走廊灯光明晃晃的刺眼。消毒水味儿混着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呛得她喉咙发紧。几个小护士躲在导诊台后面窃窃私语,那些打量她的目光像针尖扎在背上。
"看什么看!"她突然扭头吼了一嗓子,把怀里的孩子都惊得哆嗦了一下,"没见过大姑娘追汉子追到医院啊?"
顾霆猛地停住脚步,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你发什么疯?"
"我疯?"苏然红着眼睛笑出声,"顾首长,您要是被人当猴耍三天三夜,您比我还疯!"她故意拔高嗓门,震得走廊回声嗡嗡响。
男人脸色铁青,一把攥住她胳膊就往停车场拽。军用车门摔得震天响,小宝彻底被吓醒了,哇哇哭着抓她的衣领。
"哭什么哭!"顾霆突然吼了一句,吓得孩子猛地噤声,小脸憋得通红。
苏然心口像被刀剜似的疼,指甲几乎要掐进男人手背:"你冲孩子吼什么!有本事冲我来!"
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最后停在一排锈迹斑斑的铁皮房前。浓重的机油味混着汗酸味扑面而来,远处靶场砰砰的枪声震得地面都在抖。
"下车。"顾霆踹开车门,扬起的尘土呛得人直咳嗽,"不是要证明配当顾家孩子的妈?把三连的装备全清洗了——现在!立刻!"
苏然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整个人都僵住了。操场上堆成山的枪械泛着冷光,油污斑斑的防护服扔得到处都是,摞得比人都高的军靴散着脚臭味。几个兵痞子蹲在阴凉处哧哧地笑,有个寸头甚至故意把沾满泥的靴子踢到她脚边。
"首长,这娇滴滴的小娘们儿行不行啊?"寸头叼着烟嬉皮笑脸,"别到时候累哭鼻子找您撒娇!"
哄笑声中,顾霆把高压水枪哐当扔到她面前:"午夜十二点前洗完。洗不完——"他弯腰逼近,呼吸喷在她脸上,"就带着你的小杂种滚出军区!"
水枪铁管砸得她脚背生疼,但比不上心口那阵绞劲儿。怀里的小宝突然挣扎着下地,摇摇晃晃扑向那堆油污遍地的器械:"帮妈妈干活...小宝帮妈妈..."
"回来!"苏然嗓子都喊破了音,眼看着孩子的小手就要摸上黑乎乎的枪油——
突然一道阴影罩下来。顾霆不知什么时候跨前两步,作训靴精准地踩住孩子衣角。小宝踉跄着跌坐在地上,仰头呆呆望着突然靠近的父亲。
"碍事。"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甩手扔来一副小号橡胶手套,"要帮忙就戴好,沾上化学试剂烂手可别哭。"
苏然愣愣地看着那副明显是儿童尺寸的手套,心里咯噔一下。这狗男人什么时候准备的?
没等她琢磨明白,高压水枪突然被踹了一脚。顾霆居高临下睨着她:"愣着等老子请你吃晚饭?开始计时了!"
水枪开关扳动的瞬间,巨大的后坐力撞得她踉跄后退。冰凉的水柱噗嗤喷了满脸,迷彩服瞬间湿透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兵痞们的口哨声和哄笑几乎要掀翻操场。
"看什么看!"她抹了把脸突然吼回去,水珠顺着发梢滴滴答答砸在滚烫的水泥地上,"没娘教的东西!你妈没告诉你看姑娘湿身要长针眼?"
全场突然死寂。寸头烟头掉裤裆上都忘了拍,目瞪口呆望着这个叉腰骂街的女人。顾霆嘴角抽了抽,突然扭头吼:"全体都有!负重五公里!现在!"
等兵痞们哀嚎着跑远,苏然已经抡起水枪对着装备堆猛冲。水流噼里啪啦溅起油污,迷彩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小宝戴着那双明显过大的手套,吭哧吭哧拖着比他还高的刷子。
太阳毒得能晒脱皮,汗水混着污水流进眼睛,涩得生疼。她呼哧带喘地扒拉开一堆锈迹斑斑的枪械,突然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是个军牌。上面刻着"顾霆血型O过敏史无",边缘已经被摩挲得发亮。她鬼使神差翻过来,背面竟歪歪扭扭刻着个小月亮。和她项链上那个被小宝啃牙印的银坠子一模一样。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那天晚上醉酒后零碎的记忆翻涌上来——男人滚烫的掌心摩挲着她颈间的坠子,哑着嗓子问:"刻的什么破玩意儿?"她当时怎么回应的?好像咬着他耳朵笑:"吃月亮的小兔子呀..."
"妈妈!"小宝突然尖叫。她猛回头,看见孩子正踮脚去够架子上的枪油清洗剂,眼看整桶浓稠的液体就要翻倒——
黑影闪过。顾霆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把捞起孩子旋身后退。清洗剂哗啦泼了他满背,刺鼻的化学味瞬间弥漫开来。
"爸爸香香!"小宝突然搂住他脖子,小脸蹭着染满油污的作战服。顾霆浑身僵直得像块钢板,托着孩子**的手悬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苏然喘着气撑住膝盖,看见夕阳把这对父子的影子拉得老长。男人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突然扯开孩子往她怀里一塞:"管好你的崽子!"
转身时作训服后背撕拉一声裂开道口子,露出被化学试剂灼红的皮肤。他却像毫无知觉似的,一脚踢开翻倒的试剂桶:"还剩两小时!洗不完就滚蛋!"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轰鸣声。一辆黑色轿车碾过沙石路疾驰而来,车牌是扎眼的军A开头。车窗降下,露出张保养得宜的脸,鬓角银丝梳得一丝不苟:"顾霆!你闹够没有!"
顾霆背影猛地绷紧,抬手就把苏然母子往后搡:"躲起来!"
她踉跄着撞上装备架,铁锈簌簌落进衣领。怀里的小宝却被震得脱手,咕噜噜滚到车轱辘前——
"宝宝!"苏然魂飞魄散地扑过去。几乎同时,两道身影箭似的冲来。顾霆作训靴碾过满地油污滑跪上前,胳膊硬生生垫在车轮前。而车里伸出的那只戴翡翠镯子的手,也猛地攥紧了车门框。
刺耳的刹车声中,小宝哭着抓起父亲流血的手腕:"爸爸痛痛...小宝吹吹..."
滚烫的液体突然砸在孩子发顶。苏然抬头,看见顾霆泛红的眼眶。远处轿车里,那只戴着传家翡翠镯子的手剧烈颤抖着,终于缓缓缩回车窗。
夜色像墨汁泼下来,只剩高压水枪还在不知疲倦地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