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里,埋着一具尸体
作者:瘦瘦牛仔裤
主角:稻草李伟李浩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09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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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瘦牛仔裤的《我的记忆里,埋着一具尸体》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稻草李伟李浩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之后一直单身。”“那个前男友我们已经查过了,案发时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线索似乎都断了。除了那个诡异的现场和稻草人图案,……

章节预览

1我叫陈默,市局刑侦支队的一名法医摄影师。我的工作,

就是用镜头记录下死亡最原始、最真实的样子。在别人看来,

这是一份与冰冷、血腥和恐惧为伴的工作,但我早已习惯。相机是我与这个世界之间的滤镜,

它能过滤掉不必要的情绪,只留下需要被记录的客观事实。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队长老张的声音,急促而沙哑。“陈默,立刻来城南烂尾楼,有案子。”我没有多问,

挂了电话,熟练地收拾好我的器材箱——尼康D850,几支不同焦段的镜头,

还有最重要的,环形闪光灯。在法医摄影中,光线就是一切。

它能让隐藏在阴影中的细节无所遁形。烂尾楼位于城市的边缘,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警戒线在风雨中摇曳,发出“啪啪”的声响,像是在为某个不知名的亡魂哀悼。老张看到我,

招了招手,脸色凝重。“你来了,现场在顶楼,有点……诡异。

”能让老张这个见惯了生死的老刑警用上“诡异”这个词,案子显然不简单。我点点头,

跟着他踩着满是泥水的楼梯向上走。没有电梯,我们只能一级一级地攀爬。

楼道里充斥着一股霉味和尿骚味,墙壁上画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

顶楼是一个空旷的水泥平台,没有任何遮挡。雨水毫无顾忌地泼洒下来,混合着寒风,

刺得人脸颊生疼。几个穿着雨衣的警员正在忙碌着,勘查现场,收集证据。然后,

我看到了她。那是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悬挂在平台的中央。

她的脖子上套着一根粗大的麻绳,绳子的另一端固定在天台一个废弃的水塔支架上。

但她并不是简单的上吊。她的四肢被更细的尼龙绳牵引着,分别固定在平台的四个角落。

绳子绷得很紧,将她的身体拉成一个“大”字形,悬浮在离地半米的空中。

雨水冲刷着她苍白的皮肤。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在风中飘荡。双眼圆睁,

瞳孔放大,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就好像,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甚至是一种享受。我打开器材箱,架好三脚架。

这是我的规则,也是我的职责。在任何情感泛滥之前,先用镜头将一切定格。

我从不同的角度拍摄了全景,记录下尸体与周围环境的位置关系。然后是近景,尸体的姿势,

绳结的细节,她脸上的表情。最后是特写。我换上微距镜头,对准了她的手。

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但在她右手的小拇指上,

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个用黑色记号笔画下的图案。是一个没有五官的稻草人。

图案很潦草,就像小孩子的涂鸦。但它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一个死者的手指上,

就显得格外突兀。我调整焦距,将这个稻草人图案尽可能拍得清晰。“有什么发现?

”老张凑过来问。“你看这个。”我把相机屏幕给他看。老张皱起了眉头,

用戴着手套的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稻草人?这是什么意思?某种邪教仪式?

”我摇头:“需要等法医的尸检报告。看是自杀还是他杀。”“自杀?”老张冷笑一声,

“你见过这么复杂的自杀吗?把自己像个木偶一样吊起来?这他妈得有多强的仪式感?

”他说得没错。现场的布置充满刻意。每一根绳子的角度,尸体悬挂的高度,

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这不像是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会做的事,更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表演。

而死者,只是这场表演中最重要的道具。法医初步勘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死者名叫林晓倩,

27岁,是一名芭蕾舞演员。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11点到凌晨1点之间。

致命伤是颈部机械性窒息,符合上吊的特征。但她的体内检测出了高浓度的镇静剂成分,

足以让她在死前失去反抗能力。老张下了结论:“凶手注射了镇静剂,然后把她带到这里,

布置成这个样子,伪装成自杀。”“动机呢?”我问。“谁知道呢?”老张叹了口气,

“情杀?仇杀?还是单纯的变态?”雨越下越大,现场的勘查工作变得更加困难。

我拍下了所有需要记录的细节后,便收拾好器材准备离开。临走前,

我又看了一眼那具悬挂在半空中的尸体。风吹过,她的身体轻轻晃动。那个稻草人的图案,

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它像一根针,轻轻刺入我记忆的深处,

激起一阵微弱却无法忽视的涟漪。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回到局里,

我把照片导入电脑,开始进行后期处理。调整曝光,锐化细节,

将那些在现场容易被忽略的线索一一放大。我把那张画着稻草人图案的手指特写,

打印了出来,贴在了我工作台前的墙壁上。照片上的稻草人,没有五官,没有表情,

却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我。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寒意。这个案子,

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凶手留下的这个图案,不仅仅是一个标记,更像是一个邀请,

一个来自深渊的邀请。2暗房里的红色灯光像一个温柔的茧,将我包裹起来。在这里,

我可以隔绝外界的一切纷扰,只专注于眼前的工作。我将浸泡在显影液里的相纸捞起,

夹在绳子上。一张张黑白照片,像沉默的幽灵,在红光中慢慢浮现。

我把那张画着稻草人图案的手指特写照片放大,再放大。图案的线条很简单,

但每一笔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我盯着那个稻草人,试图从记忆的废墟中搜寻它的来源。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碎片化的画面,模糊而遥远。童年的夏天,乡下的田埂,

外婆哼唱的童谣……但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不真切。就在这时,

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贯穿了我的太阳穴。眼前一黑,

暗房里的红色光晕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一个画面,毫无预兆地闯入我的脑海。

那是一个昏暗的谷仓,空气中弥漫着稻草和尘土的味道。

一束微弱的光从屋顶的破洞中投射下来,照亮了飞舞的尘埃。谷仓的中央,

也吊着一个“人”。不,那不是人。那是一个用稻草扎成的巨大玩偶,穿着破旧的衣服。

它的四肢同样被绳子牵引着,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悬挂在半空中。而在那个稻草人玩偶的脚下,

一个小男孩正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双手抱住膝盖,把脸深深地埋进去,

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我看不清那个男孩的脸,但我能感受到他彻骨的恐惧。

那种恐惧,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直取我的心脏。“不听话的孩子,

就会被稻草人抓走哦。”沙哑而阴冷的童谣,在耳边若有若无地响起。“啪!”我猛地惊醒,

手里的镊子掉在地上。暗房依旧是那个暗房,红色的灯光也依旧柔和。但刚才的画面,

却真实得让我心悸。那是什么?是我的记忆吗?我不确定。我的童年记忆,

在我七岁那年夏天之后,就变得非常模糊。父母说,那年我生了一场重病,高烧不退,

烧坏了部分记忆。他们很少提及那之前的事情,我也就习惯了不去追问。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处理照片。但那个稻草人图案,却像一个烙印,

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办公室。老张已经在了,

正对着一堆文件发愁。“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我问。“林晓倩的社会关系查了一遍,

很简单。”“父母是退休教师,她自己是市芭蕾舞团的首席演员,平时除了排练就是回家,

几乎没什么社交。”“我们排查了她的同事、朋友,甚至是一些粉丝,

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老张揉了揉太阳穴:“这个案子,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找不到任何头绪。”“她的感情生活呢?”“一年前和男朋友分手了,是和平分手,

之后一直单身。”“那个前男友我们已经查过了,案发时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线索似乎都断了。除了那个诡异的现场和稻草人图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昨晚在暗房里看到的幻象告诉了老张。当然,我隐去了那个男孩可能是我自己的猜测,

只说这个图案可能和某个童年的场景有关。老张听完,沉默了片刻。

“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这个案子是有点棘手,但你别自己吓自己。”我知道他不相信。

毕竟这种事情听起来确实很玄乎。但我很清楚,那不是简单的幻象。那是一种被压抑的记忆,

正在试图冲破牢笼。“老张,你相信我,那个稻草人一定有特殊的含义。”我坚持道,

“我们应该查查,最近有没有类似的,带有这种标记的案子。或者,查查更早以前的悬案。

”老张看着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去档案室查查。不过你,最好去休息一下,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无法平静。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这个案子与我有关。那个稻草人,也许就是冲着我来的。接下来的几天,案件没有任何进展。

老张在档案室里翻了几天,也没有找到任何与稻草人图案相关的旧案。

专案组的士气有些低落。而我,则被那些记忆的碎片折磨得夜不能寐。每当我闭上眼睛,

那个昏暗的谷仓,那个悬挂的稻草人玩偶,还有那个蜷缩的男孩,就会反复出现。

我试图看清那个男孩的脸,但每次都失败了。他的脸,始终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

那首诡异的童谣,也越来越清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谎的孩子,

舌头会被剪掉哦。”它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循环播放。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病了。

也许老张说得对,我只是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3一周后,第二个受害者出现了。

接到老张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整理林晓倩案的现场照片。那些照片我反复看了无数遍,

试图从中找到被忽略的蛛丝马迹,但一无所获。“城西公园,湖心亭,又一个。

”老张的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疲惫和愤怒。我的心猛地一沉。赶到现场时,天刚蒙蒙亮。

清晨的公园里弥漫着一层薄雾,空气湿冷。湖心亭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几个警员正在维持秩序,将闻讯而来的晨练市民挡在外面。这一次的现场,

比上一次更加诡异,更加具有视觉冲击力。死者是一名男性。但他的悬挂方式更加复杂。

数不清的细鱼线从亭子的四面八方牵引而来,缠绕在他的四肢、躯干,甚至每一根手指上。

鱼线在晨光下几乎隐形,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凭空漂浮在亭子的中央。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

却赤着双脚。脸上带着和林晓倩如出一辙的诡异微笑。我架起相机,镜头对准了他。

透过取景器,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皮肤上被鱼线勒出的深深印痕。凶手一定花了相当长的时间,

才将他布置成这个样子。这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病态的执念。“死者身份查明了。

”老张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根烟。我摇摇头,他便自己点上了。“王志军,42岁,

本市一家小有名气的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据他妻子说,他昨晚有个应酬,一夜未归。

”“死因呢?”“初步判断和林晓倩一样,机械性窒息,体内同样有镇静剂成分。

”老张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我的目光扫过王志军的全身,

最后停留在了他的左脚脚踝上。那里,用黑色的记号笔,画着一个同样的稻草人。

一样的潦草笔迹,一样没有五官的脸。一个凶手留下的,充满嘲讽和挑衅的标记。

“又是稻草人。”老张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个变态,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谋杀了,这是一种炫耀,一种表演!”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按动快门。

我知道,老张说得对。凶手在享受这个过程。他把杀人变成了一场精心编排的艺术,而死者,

就是他舞台上最完美的道具。他在向我们,向整个世界展示他的“作品”。回到局里,

我把自己关在暗房里,将两起案件的照片并排放在一起。林晓倩,一个芭蕾舞演员。王志军,

一个律师。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一个在城南的烂尾楼,一个在城西的公园。

作案地点没有任何关联。他们的职业、年龄、社会关系,看起来也风马牛不相及。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死亡方式,以及那个诡异的稻草人图案。凶手是在随机选择目标吗?不,

我不相信。如此精心设计的谋杀,目标的选择绝不可能是随机的。

一定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将这两个看似无关的人联系在了一起。那晚,

我又一次被噩梦惊醒。还是那个昏暗的谷仓。这一次,我似乎离得更近了。

甚至能闻到稻草腐烂的气味,能看到用墨水画出的歪歪扭扭的笑脸。

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男孩,依旧在瑟瑟发抖。但这一次,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不是哭喊,

也不是求饶,而是在一遍又一遍地,用微弱而颤抖的声音,重复着一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谎的孩子,舌头会被剪掉哦。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脏狂跳不止。冷汗浸湿了我的睡衣。梦境中的恐惧感是如此真实,

以至于我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被我遗忘的现实。那个男孩是谁?他为什么要道歉?

那个哼唱童谣的人,又是谁?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些被我遗忘的记忆,

和眼前的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必须想起来。我打开电脑,

开始疯狂地搜索一切与“稻草人”、“童谣”、“儿童失踪”相关的旧闻。时间范围,

我设定在了二十年前,也就是我七岁那年夏天前后。城市的档案库如同浩瀚的海洋,

我像一个溺水者,拼命地寻找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一条不起眼的新闻标题,定格住了我的视线。《向阳村儿童失踪案,

警方仍在调查》向阳村……这个名字。我记得这个地方。我七岁那年夏天,

就是在向阳村的外婆家度过的。我点开那条新闻。报道很简单,二十年前,

向阳村接连有两个孩子在村子附近的废弃谷仓附近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警方进行了大规模的搜寻,但最终一无所获。由于缺乏线索,这起案子成了一桩悬案。

新闻的配图,是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那个废弃的谷仓。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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