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讨学姐欢心,男友送我跑马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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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我拒绝穿学姐的黄色啦啦队服,男友就将有哮喘的我送去跑马拉松。在一起三年,

他对我关怀备至。直到运动会前,他送来学姐的啦啦队服。

队服上早已被学姐涂抹了吸引蜜蜂的香料。我因此突发哮喘昏死在操场,还被啦啦队除名。

我听了校医的叮嘱,把那套啦啦队服还给学姐。没想到,

男友竟将我的名字登记在“校马拉松”报名单上。哮喘病发时,还好备了缓解的气雾剂。

撑到终点时,却听到了男友跟学姐的窃窃私语。“马拉松诅咒点也只是给她的小惩罚而已,

她以为她是公主?一晕倒我就要抱?她爱我爱得要死,不过是我的一个舔狗。

”1.肺部像是被烈火灼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哮喘喷雾剂的苦涩金属味。我扶着终点线,

视野里一片斑驳,脑子里嗡嗡作响。耳边回荡着江淮刚刚在学姐耳边,带着笑意说出的话。

“她不过是我的一个舔狗。”江淮是我的初恋。我们大一相识,他长我一届。

我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个暗恋的学姐,但我从没想过,他会为了那个学姐,这么对我。

脚步声由远及近,江淮和林薇并肩走来,像一对璧人。他眉头紧锁,不耐烦地看着我。

“苏念,你怎么回事?跑个步也能把自己弄成这样,丢不丢人?”他身旁的林薇,

那个他暗恋多年的学姐,将一瓶矿泉水递到我面前。她脸上挂着完美的担忧,

眼神里却是我看得懂的,胜利者的笑意。“念念,都怪我,不该提议让你锻炼身体的,

看把你累的。”我眼前闪过她将那件涂满引蜂香料的啦啦队服递给我时,那张纯洁无辜的脸。

那次过敏导致的哮喘,差点要了我的命。我猛地推开她的手,水瓶滚落在地。

江淮的耐心瞬间耗尽,他一把将林薇护在身后,仿佛我是什么会伤人的怪物。“苏念,

你闹够了没?林薇好心关心你,你别不识抬举!”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是咖啡店老板打来的电话。“苏念,你今天又无故缺勤,你被辞退了,以后不用来了。

”这是我唯一的收入来源。江淮显然听清了电话里的内容,他脸上的怒气转为嘲讽,

嘴角勾起。“听见了吧?离了我,你还能做什么?”他松开护着林薇的手,朝我走近一步,

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施舍的意味。“苏念,你现在跟林薇道个歉,以后乖点儿,

我就答应再给你找一份家教的工作。”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盖过了肺部的灼痛。乖?

是啊,以前我早就对林薇道歉认错了。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反胃。江淮,难道在你心里,

我真的就是一只乖乖听话,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言不发,

转身就走。他没有追,只是传来淡淡的声音。“苏念,你闹脾气适可而止,

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对了,你自己回宿舍,我答应了陪林薇去看电影。

”2.肺部的灼痛感还未散去,消毒水的味道就钻进了我的鼻腔。我睁开眼,

天花板是刺目的白。手背上插着针,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滴一滴,

缓慢地渗入我的血管。校医院。我因为哮喘复发和严重营养不良,在回宿舍的路上晕倒了。

医生嘱咐我必须住院观察。我摸到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没有一通来自江淮的未接来电。

指尖颤抖着,我给他发了条信息。“江淮,我住院了。”我盯着屏幕,等待着。一分钟。

五分钟。十分钟。屏幕终于亮了。两个字。“矫情。”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瞬间停止了跳动,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抽痛起来。我闭上眼,把手机扔到一边。深夜,

病房的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压抑的交谈声。是江淮。还有林薇。“阿淮,都怪我,

”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柔弱得像一碰就碎的瓷器,“苏念她肯定更恨我了,

她会不会……又用生病这种事,让你心软啊?”我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别怕,有我在。

”江淮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他安抚着林薇,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她那些小伎俩,我早就看腻了。”“放心,她不敢怎么样。”“她爸早就不要她了,

她妈也跟人跑了,一个穷光蛋,除了像水蛭一样死死扒着我,她还能怎么样?

”“她不敢分手的。”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留下一个个血肉模糊,永不愈合的伤疤。

我不是没想过,他也许不那么爱我。但我从没想过,在他心里,我竟然是这样不堪的存在。

一个无家可归,只能依附于他的可怜虫。难怪,他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我跑完马拉松,

看着我哮喘发作,看着我被所有人嘲笑。因为他笃定,我离不开他。而在他心里,

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他永远也得不到的白月光学姐。我猛地坐起身,输液管的针刺痛手臂,

却并不那么疼了。我记得,江淮曾经会在我手臂的针孔上吹风。他说。“念念乖,

吹吹就不疼了。”我垂目,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针尖带出一串血珠,

滚烫地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晕开一小朵刺目的红。门开了。江淮走进来。他看见我醒着,

看见我拔掉的针头和手背上的血,却皱起眉头,他眼神里尽是不耐烦。“醒了就赶紧出院。

”他瞥了一眼床单上的血迹,嗤笑一声。“别在这儿浪费钱,也别耽误上课,你再挂科,

休想让我帮你交一分钱的重修费。”3.看着账户上所剩不多的余额,我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前,给我拔针的小护士见我面部依旧肿着,偷偷塞给我一个蓝色口罩,

小声说:“戴上吧,能遮一遮。”她指了指我的脸,露出和善的笑。这微不足道的温暖,

却让我哑了嗓子,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一头扎进了微凉的秋风里,我直奔画室。

我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失去对生命的热爱。画室里,还有我熬了无数个通宵,

准备参加艺术节大赛的自画像。那幅画,是我贫瘠生活里唯一的光,是我通往未来的船票。

江淮我可以不要,但我还得生活下去。然而,走到画室门口,我却顿住。画室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阵阵哄笑。是江淮、林薇,还有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在墙壁上,

从门缝里望进去。他们正围在我的画架前,像是在欣赏什么绝世笑话。画架上,

是我最满意的自画像。画里的我,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眼神清澈又痴情,

嘴角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傻乎乎的笑意。那是我看着江淮时,才会有的模样。“阿淮,

你看苏念把自己画得这么好看,”林薇柔弱无骨地靠在江淮身上,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像她现在的样子呢?

”她歪着头,一双眼睛天真又无辜,话里的刺却淬了毒:“现在的她,看到该有多难受!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扑哧——”江淮身边一个叫李浩的男生立刻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他夸张地指着画,“薇姐说得对!这画得也太假了,美颜开到最大了吧?我记得她那天过敏,

脸肿得跟猪头一样,那才叫真实艺术,源于生活嘛!”“就是,穷酸样还非要装女神,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一声声,一句句割在我的心上,不见血,

却疼得四肢百骸都在抽搐。我死死地盯着江淮。他没有反驳,甚至连一丝不悦的神色都没有。

他就那么站着,任由林薇靠着他,任由他的朋友们用最污秽的语言攻击我,

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纵容的、看戏般的浅笑。见江淮是这个态度,林薇的胆子更大了。

她扭头,从旁边的工具盒里,拿出了我那把用了三年的调色刀。刀锋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光,

像毒蛇吐出的信子。“既然不像,那我帮苏念改改吧,”她笑得像个纯洁无害的天使,

说出的话却恶毒无比,“免得她回来看到这幅画,触景伤情,多难受啊。

”李浩他们立刻跟着起哄。“薇姐心善!”“对,就该这么改!现在苏念那么丑,

怎么配拥有这样美的自画像?”一个朋友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打趣江淮:“不过,江淮,

你就真不怕苏念知道了跟你闹?她那个脾气,啧啧。”我屏住呼吸,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凝固了,等着江淮的回答。我看到他终于收起了那副懒散的模样,

冷笑了一声,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鄙夷和不屑。“人,就得有自知之明。”4.吱呀一声,

我推开门,画室瞬间鸦雀无声。他们扭头看向我,脸上挂着不屑和嘲讽。

林薇的手停在半空中,看到我,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苏念,你怎么出院了。

”江淮却眉头舒展:“她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儿。”说完,江淮朝我摆摆手,示意我过去。

下一秒,所有人的脸色都僵硬了。他们看着我拿起调色刀,转身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里,立着我为江淮画的肖像。画中,他西装革履,眼神锐利,那是他当选学生会主席时,

我熬了三个通宵为他画的。他曾说,这是他收到过的最好礼物。我拿着刀,

刀尖对准了画中江淮的眼睛。一下。又一下。我用力地,狠狠地,将他的眉眼,他的鼻梁,

他那总是挂着嘲讽的嘴唇,从画布上,一片一片地刮掉。颜料和画布的碎屑混合在一起,

像腐烂的血肉。“苏念!你是疯了吗!”江淮的怒吼炸开,他猛地朝我冲过来,

想要抓住我的手。我后退一步,手一松,调色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同时,

我猛然地扯下了脸上的口罩。浮肿的脸暴露在灯光下,丑陋又可笑。“江淮。

”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我们分手吧。”空气凝固了。“什么?江淮,

你家宝贝舔狗说要跟你分手!哈哈哈……”那群狐朋狗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一个个捧腹大笑,只有江淮脸色难看到扭曲。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分手?苏念,你有什么资格说分手!

”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离开我,你连下个月饭钱都付不起!你一个没人要的穷光蛋,

谁给你的胆子!”这大概是他能想到的,最能刺痛我的话了。贫穷,像一块狗皮膏药,

是我撕不掉的标签。以往,我或许会因此感到难堪,会退缩。可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江淮,我一直以为你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今天我才知道,

你不过是自诩高高在上,**地享受着我的卑微和顺从。”我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没了我的仰望,你那点可怜的自尊,还剩几两?”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从今以后,我就是饿死,也不需要你的施舍。”我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画室外走去。

身后传来江淮气急败坏的咒骂,但我一步也没停。教学楼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

冰冷的雨点砸在我的脸上,身上,我却不觉得疼。口袋里手机震动了几下。

原来是江淮的消息。“我跟林薇去邻市参加舞会,三天后回来。到时候,我等你的道歉。

”看着那行字,我笑了。原来我这么卑微,原来他们这么**。江淮的初恋是我,

而我却不是他的白月光。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流进嘴里,又苦又涩。我停下脚步,

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下,费力地抠开手机后盖,取出了那张小小的SIM卡,用尽全身力气,

将它掰成了两半,扔进了路边黑洞洞的下水道里。5.高烧吞噬了我的意识。

我像沉在一片滚烫的海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昏沉中,一只温暖的手覆上我的额头,

轻柔地擦去我额角的冷汗。我以为是江淮。费力地睁开眼,却在模糊的视线里,

看到一张陌生的、又无比熟悉的脸。她穿着一身我叫不出牌子的高定套装,气质优雅,

与我记忆中那个穿着破旧西装离开的背影,截然不同。幻觉。烧得太厉害了。我闭上眼,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念念?”一声轻柔的呼唤,带着颤抖。我身体一僵,猛地睁开眼。

女人眼眶瞬间红了,她紧紧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念念,

妈妈回来了。”轰的一声。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温热的液体砸在我的手背上。是她。

真的是她。“妈妈?”我沙哑地开口,声音陌生的我自己都听不真切。“是,念念,

是妈妈呀!”她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滚烫的眼泪瞬间浸湿了我的肩头。

温暖的,真实的。我僵硬的手臂缓缓抬起,回抱住她。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不甘、痛苦,

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无声的泪水。原来,我不是没人要的小孩。我醒来时,

校医院已经联系不上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最后通过学籍档案,

才找到了我母亲在国外的联系方式。她放下一切,立刻飞了回来。妈妈抱着我,

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没事了,妈妈在,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

”她看着我苍白的脸和手背上的针孔,眼神瞬间冰冷。她什么也没问,

直接帮我办了出院手续。另一边,江淮和林薇从邻市的舞会回来。发现我人间蒸发,

电话也成了空号。他第一次感到了烦躁和失控。可他依旧自负,

依旧认为我只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他登上了学校的论坛,用学生会主席的账号,

发了一个全校置顶的帖子。标题是——《苏念,玩够了就回来》。

内容更是轻佻又傲慢:“苏念,限你二十四小时内出现,别逼我亲自去找你。”帖子下面,

他的那群朋友还在起哄。“淮哥霸气!就该这么治治她!”“苏念也太作了,

有淮哥这样的男朋友还不知足。”林薇在下面留了一条言,茶香四溢。“念念,

别跟阿淮闹脾气了,他很担心你,快回来吧。”一片虚假的和谐。他们笃定,我看到帖子,

就会摇着尾巴滚回去。可我,再也不会回去了。妈妈带我住进了本市最高级的酒店套房。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感觉像在做梦。桌上,放着一份文件。

妈妈将文件推到我面前。我低头,看清了上面的字。

是法国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的入学通知书。以及,全额奖学金。我猛地抬头看向妈妈,

心脏狂跳。她理了理我额前的碎发,眼神里满是心疼与鼓励。“念念,我们离开这里。

”“去追寻你真正的梦想。”6巴黎的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是暖的,不会灼伤皮肤。

半年过去,我几乎忘了那场黏湿的大雨。我的画挂在导师的办公室里,他说,

这是他见过最有生命力的作品。我专注地调着油彩,颜料在调色盘上融合,

像我正在重组的新生。妈妈的助理发来一个链接。是A大年度评优的直播。鬼使神差地,